陈祈也盘腿挨着他坐下,低低地闷笑了一声才说:“这是你自己的卷子?”
苏呈音点头,又写:nan。
陈祈来了兴趣:“那一起做吧。”
陈祈所谓的一起做和苏呈音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份试卷已经做到了大题,他刚写一个“解”字,陈祈就提笔把计算过程的第一步写上,写完不动,说:“你接着。”
苏呈音就接着写第二步,再换到陈祈写第三步,直到这一问解完。
陈祈说:“比我描字帖还管用,跟着你往下写,字写大一点儿都看着不顺眼。”
苏呈音没理他,他的大脑和他的心脏已经神魂不一,已经无法共振了,这样子做题,时时刻刻被对方牵制思路,又时时刻刻需要思维的同一,这不就是灵魂交融?
苏呈音被自己羞耻地要双手掩面,收一收,快收一收,脑补过度真的要不得。
夜风愈发凉,苏呈音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有些困了,陈祈就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在他落笔的时候没再写计算,而是写到:困了么?
苏呈音暂且被撩免疫了,他回,心里揣着撒娇:困,0。
陈祈被逗笑,“那就睡吧。”说着也在下面跟着画了个 0。
窗户关小了一半,屋里只留几盏昏暗的小地灯,苏呈音钻进被窝里来回滚了两圈,让薄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两眼睛去找陈祈,看他脱掉了浴袍,赤裸的上身线条那么好看,再往下
苏呈音“嗷”一呜咽把眼睛蒙上了,他没敢往下看,怕自己眼神太过嚣张,被抓个非礼现行岂不是要完蛋!
陈祈也躺好了,他定好闹钟,说,“你手机在”却又莞尔道,“喂,你闷着自己干什么?”
苏呈音这才把脑袋露出来,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在一闪一闪,是苏秋和张缝。
缝缝:音音被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