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什么凶,他能说话还不说啊!”又指着陈祈对苏呈音抱歉到,“新转学过来的,不知者无罪,饶他一命。”
陈祈发愣,什么叫他能说话还不说?
余宁言想要弯身拉起苏呈音,手还没伸到跟前就被陈祈截胡,他把苏呈音的胳膊捞起来挂在自己肩膀上,随后慢慢架着他站起来:“这么晚了,叫你爸妈来接你吧。”
苏呈音都想笑了,真会撞他枪口。
陈祈比他高一个多头,费劲儿巴拉的,一只脚不敢着地,还有一只脚得点着脚尖,苏呈音磕磕绊绊的根本走不了几步,两个人无言对望几秒,陈祈一弯腰把人打横抱进怀里。
余宁言看戏不嫌热闹大,痞里痞气地吹了声口哨,他反身冲球场招招手,大声喊到:“不打了!散了散了!”
校医务室早就关门,陈祈暂且把苏呈音抱到台阶上坐着:“得去医院处理一下,打电发消息给你爸妈吧。”
苏呈音默默叹息,掏出手机来打字给他看:他们来不了,家里没人。
陈祈无言。
余宁言把球夹在腰上,还瞎出主意:“苏呈音,你把电话拨出去,让陈祈帮你跟你爸妈说。”
陈祈站起来:“他爸妈不在家。”
余宁言“啊”了一声:“那那还是得去挂个急诊啊。”
“嗯,我家跟他家挺近的,就隔着个路口。”陈祈说,“我带他去医院,你不是说打完这场就回家么,你回去吧。”
余宁言看看苏呈音,脚踝已经肿成馒头了,越耽误越完蛋:“我不着急,我陪你一起吧。”
苏呈音疼得汗直流,他又被陈祈抱起来,满鼻子闻着男生运动后大汗淋漓的味道,有点儿讨厌也有点儿好闻,他攥紧了手机,在陈祈小跑的颠簸里艰难打字,打错好几遍后终于成句,却不拿给他看,一直到校门口等着拦的士时才举起手机:
你叫chen qi?
陈祈看罢说:“耳东陈,祈祷的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