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您为什么要……“
”最后一张我不是要帮你吗,“沈石青说道,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你自己随意,而我来帮你抓拍合适的动态——看,这不是拍得很好?“
唐艺哪里好意思看,他磨磨蹭蹭地从椅子上下来,跪到地上,膝行到沈石青脚边,又用那种依赖而渴求的眼神望向上方的人,不过这次他求的东西和之前是不一样的了。
沈石青默许地将脚伸出去一些,唐艺立刻弯起眼睛扑上去抱住了对方的腿,把脸贴上去蹭蹭,前所未有的的幸福与满足从他身上无形地散发出来,似乎都能影响周围的人令其心情变好一些。
周围的人只有沈石青一个,他已经无声地勾起了嘴角,等唐艺蹭够了,再弯腰伸手揉揉脑袋,”今天辛苦了,下课吧,回去早点休息,小艺。”
唐艺有些不舍地放开老师的腿,对方裤腿上的清淡的气息让他有些着迷,也不知道用的哪个牌子哪个味道的洗衣粉,他下次一定要找机会看看,如果能买到同款就好了。
清理了“授课现场”,穿上衣服,唐艺第二次从沈石青的私人卧室走了出去,不同于上一次,这回他的身体满是魇足,带着奇特的令人舒服的疲倦感,而他的心情也丝毫没有激情过后所留下的澎湃,只有无边的安逸与轻松。
彷彿所有的压力都不曾存在过,又或是在方才的调教中彻底地烟消云散了。
本来bdsm的调教就可以当做一种暂时回避现实,疏解压力的活动,更何况唐艺除了生理心理同时满足之外又是真的学会了目前所需要的一些东西,他对这样的课程有多么满意自然是不用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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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利]:什么时候来喝茶?
——回覆:周一吧,画室学生放假。
……
袅袅水汽带着淡雅的茶香升起,在空中与浑浊的烟气纠缠在了一起。
一个理着寸头,身材微胖,身高约莫一米七多的样貌并不是很出彩的男子坐在沙发上,身子前倾将热茶倒入陶瓷杯中,身上竟也透着些不同寻常的气质。
把茶壶轻放回茶桌上,他捏起咬在口中有一会儿的烟呼出了一口气,吐出一片灰色的云雾,而他对面的男人也同样在“吞云吐雾”着。
冯利推了杯茶到桌子对面,问道:“石青,最近怎么样?”
沈石青清空了口鼻中的烟气后才回答:“帮我爷爷的朋友开画室,带孩子。”
听到对方略显无奈的语气,冯利笑了几声,“就知道你没耐心应付那些个小家伙,不过让你留下的代价不低吧,给了多少股份?”
“只是名誉校长,也没多少。”
“嗯,你也不缺这点钱。”冯利说,“《为牢》的印刷厂商已经找好了,价格都商量好了吗?”
“有意向购买的人群自行讨论出来了,单本心里价不超过三百。”
“行,那没问题。”
沈石青“嗯”了一声,把剩下一截短短的菸头按熄在菸灰缸里。
冯利打量着他半晌,笑道:“这两个月忙着画室的事,没怎么玩吧?”
沈石青想起昨晚脚边的那只小猫,轻呵一声,“是需要发泄发泄了。”
“正好,我前几天刚约到一个,玩了几天想换人,我叫他过来?”
“随便。”
冯利于是当场打了个电话,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便喝茶边聊,不到半个小时门铃就被按响了。
来人是个男青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还算清秀。
“怎么样,嫩吧?”冯利看都没看他一眼,朝沈石青眨眼道。
“别说的我多老似的。”沈石青向后一靠,搭起了二郎腿,“我可还不到三十。”
再说,他又不是没见过更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