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下辈子,我们其中一个做女人吧。这样别人就不会往我们身上泼这么多脏水,父母也不会失望……”
谢延初无奈地笑,“可是,我生来就是gay啊。”
“可我不是。”
杨家父母反对他俩,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源于杨易木高一下学期为了一个女孩子很是颓废了一阵子。那女孩儿跟他处得很好,一起称兄道弟吃喝玩乐都没问题,就是谈不上喜欢他。
既然儿子是能喜欢女生的,为什么一定要选一条难走的路,跟另一个本就很优秀的男孩子奔向充满荆棘的未来?
谢延初抬手轻轻捂住杨易木的眼睛。
窗外飞来一只灰鹊,停在窗台处,清清朗朗地叫。
随后满室寂静,阳光被玻璃窗切割,大把大把的玫红色扑向地面,如同寻到了航向的倦鸟。
“所以,谢延初,既然把我带上这条路,而且两世都不后悔。”
在谢延初的心跳如被插上了永动机的鼓点,所有的血液飞速四蹿直至汇聚到胸腔时,那一刹他听到了这辈子最动听的声音,源自他最爱的人的唇,说在了这最幸福的时刻。
“我也不会。”
再动人心魄的爱情,在以后平和或辗转的时光里,也会渐渐归于生活,染上烟火,变成每日例行的说三两句长短,道一两声晚安。
可总有一人有这种磁场,让你愿意停止孤独,告别寻觅,放弃观望,舍掉所有的不安与忐忑,不带任何迟疑地,选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