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木抬手恨恨地摩挲了一下他的眉梢,“这儿要是没那么春,我还真乐意相信你。”
谢延初低笑,侧身坐回床边,弯下腰来跟他额头相抵,亲亲密密地低声说话,“吃醋了?”
“咬死你!!!”杨易木一抬头,谢延初以为他真要咬自己,想来他必然舍不得,于是亲自送嘴上门。
谁知杨易木突然改了主意,炮弹般迅速的一脑袋猛地顶在他的下巴上,骨与骨相撞发出砰的脆响。
“……小铁头。”谢延初疼得暗自咬牙,还是拨开杨易木额前的刘海看了看撞青了没有。
好在只有一个浅浅的红印。
生活若想和谐又欢快,适时的教育必不可少。
谢延初最终还是去了杨爸爸的病房,不过不像杨易木想的那样偷偷窝在外面看一眼,而是拎了一保温壶的汤,光明正大地进去探病。
要是连正面面对的胆量都没有,想必杨家父母更有理由不接纳他了。
“叔叔阿姨,这里面是鸡汤,我买的土鸡,味道很鲜。”
“放着吧。”杨妈妈忙着收拾床铺,随口答应一声。
杨爸爸眼观鼻鼻观心,把无视工作贯彻到底。谢延初只当觉察不出他的疏离,利索地掏出小瓷碗和勺子做势要喂。
杨爸爸真要被他给膈应死了,“现在不喝,放着吧。”
“汤凉了就腻了。”谢延初舀起一勺,吹了吹。
“zi……”杨爸爸鸡皮疙瘩都浮起来了,“媳妇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