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可以推此及彼,猜一下,如果失去他,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端传来比平日粗重的声音,显然被气得失去理智。
和儿子一样,谢父真正发怒的时候往往没有任何废话,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沉默。
一早就冻结的账户,挂断的电话,无一不表示着家里对这个本来最被看好的继承人的失望。
外面纷纷扰扰,杨易木的情况也终于稳定,只是人还没从昏迷中醒过来。
杨妈妈看儿子时,转达了一家之主对这件事的最终处理意见。
只要杨易木这辈子能健康、平安,家里不会再对他的感情生活发表任何评论。
换言之,也是悄然允了谢延初的存在。
这是谢延初最没想到的结果,也是最惨痛的得到认可的代价。
探病的人一拨接着一拨,来得最勤的却是周致。
察觉谢延初隐约的不悦,周致泰然自若,厚着脸皮不停送慰问品,直到有天发觉谢延初把那些花和吃的派发到整层楼,一点不剩。
也是在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墙角躲着个熟悉的影子。
“按理说你最该冲过来咋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