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微微颔首,“不错。让你查的东西呢?”
“谢延勋这个人……”周岁犯了难,“有点怪,您认识他很久,还有哪方面不清楚的吗?”
周致突然变了脸,狰狞着神色,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往周岁脸上砸,“我清楚?我清楚要你有什么用?!”
周岁躲闪不及,被烟灰缸刮到眼角,登时流血,想到还在医院的老娘,他没说话。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周致点了根电子烟,深吸了一口。
“谢延勋是谢延初叔父的私生子。今年十九岁,就读于北城大学经管系,大二。性格孤僻,有些清高,平常也就上课打游戏打篮球,经常去离宿舍最近的九食堂,不然就叫外卖。听宋柏成和杨易木说——”周岁小心地看了老板一眼,见他没什么大反应,补充,“他爱吃浪味仙,爱喝可乐。交往过两个女朋友,都是黑长直校花,但很快分手。照片在这。”
周致看了照片,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个丝绸质地的灰手帕递给他,“擦一下。”
周岁接过手帕擦了血。伤口已经被冷汗蜇得辣痛,他听见自己用公式化的语气恭敬地说,“致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正要捡起落在厚地毯上的烟灰缸,又听周致说,“别捡了,放着吧,一会有清洁工。”
周岁点头,又听他下了新命令,“两个事。第一,告诉周年,让杨易木和谢延初注意点影响,保持距离。第二,照这张照片的样子找个最像的女孩。”
“是。”周岁接了老板递给他的信封,带上门,从信封中抽出照片一看,是个黑发明眸的女孩,不笑时和老板有八分相像。
这就是周泉了。周氏早亡的小公主。
周岁叹了口气,都是作孽,前几天老板派人找到当年玷污周泉的四个人,全部收拾了一遍。可惜逝者已逝,再做什么也是枉然。
周年见弟弟去了趟周氏回来头上就贴了纱布,心都揪了起来,“他又犯病了?”
周岁点头,“姐,我越来越觉得可怕了,他这样迟早出事。”
“不然我们跟谢哥和木木说吧?再不行就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