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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宋柏成苦声。他从嗓子里硬挤,才挤出了疑问。

“你不会真以为,我让你来中国,就是捧着你进娱乐圈吧?我们这种人,你以为我们有资格放纵?有资格获得幸福吗?”

“没有。我们早就没有了幸福的权利。”宋柏成低声说,“我知道的。致哥。我要先挂了,节目录到一半,最后一个节目了,我想好好录完。”

周致吃了药,冷静了些许,又打电话给周岁。

“你去联系媒体,跟拍宋柏成和谢延勋。不管爆出什么料,一律不插手,不回应。”

周岁心惊,“怎么了哥?”

“照我说的去做。你母亲的治疗费,明天我派人打到医院账户上。”

周岁想再问,电话已经被挂了,通话界面消失,仿佛从没接到过一样。

周岁揉了揉耳朵,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他别无选择。周岁一家是周氏家族的旁支,母亲得了神经母细胞瘤,高额的治疗费让周岁和姐姐周年不得不听周氏现在的掌权人的指示。

尽管,有时候,这个掌权人视良知与底线为无物。他平时休养生息,遇事发了狂,便不把这世界搅乱不罢休。

宋柏成从卫生间出去,过了两秒,卫生间他刚刚待的隔间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是魏南西。

什么叫“那我呢?”

什么叫“没有了幸福的权利?”

又是什么叫“最后一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