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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看透了在她生命里喧嚣起伏的海浪无法为她停留,迅速结婚只为断绝一切未知的可能。

或许是怕汹涌的浪潮在婚礼的最后轻而易举地把她卷走,那封独独遗漏的请帖,曾让她夜间辗转反侧到很久。

一次争执一次伤痕,最怕到最后看清只有自己在较真。

他永远是个孩子,而她等不了他长大了。

又过了二日,杨易木终于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山又朗润起来了,水又涨起来了,疲惫不堪地趴在床边小憩的老谢被他推起来了。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易木嘴唇动了动,谢延初忙半起身凑过去,差点眼前一黑。

“我觉得身上轻飘飘的……”杨易木轻声说。

“疼不疼?”

“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不会又瘫了吧?”

“……”不疼谢延初就放心了。

结果不过是醒来半小时的功夫,杨易木开始不舒服,谢延初忙按铃叫来了值班大夫。

大夫问了几个问题,又看了下他的伤口,直言麻醉用多了对身体伤害极大,如果疼痛在尚可忍受的范围内,最好还是不上麻药。

杨易木一抬头便看到谢延初忧郁的眼神,心里的某个角落软得一塌糊涂,虚弱地点头表示自己可以继续忍耐。

过了小半夜,杨易木有些躺不住了。腹部像是被烧红的钝刀子慢慢地割,后背却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而奇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