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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木看着窗外,不由得有些走神。前世自己的墓碑上写着什么?伶仃一人倒也无所谓,杨易木突然很想知道,姓氏前面,是母亲抱病张罗,冠上的爱子,抑或……

可接下来几日,来病房探望的都是周年。周经纪最近闲暇时都在努力写稿发展副业,杨易木无人说话的同时,深感那出自北城最年老有资历的曾记粥品的各色小粥,就算配上特色酱菜,也不如谢延初的猪肝汤系列来得亲切。

没人拘着,杨易木终于摸到手机时,连日来的期待都被谢延初的消失冲淡了不少,打开手机才发现,唯一想联系的人还是谢延初。

踌躇着发出一个发呆的表情,等了半天不见回复,杨易木刷了会儿微博,整个人方寸大乱。

那人待他情深如许,倒是他,太过拘泥又不识趣。

如果父亲安康无恙,受一通雷霆之怒,挨一顿鞭打,换来与谢延初的一劳永逸,他心甘情愿。

开弓没有回头箭,杨易木对那些舆论尚且不知怎么办,唯有数着手上的针眼算着出院日期。

如此几次,连每天脚底轻飘飘来去的周年都发现了杨易木的反常,“你也吃得太少了吧?”

“饱了。”

“您那是鸟胃?”

杨易木瞥了她一眼。那一眼杨易木自认拿出了气势颇有威严,却让周年陷入癫狂,“行了啊!你家爷不在,别用这种让人把持不住的眼神看着我。老娘血条都掉了……”

魏南西新开一个闲聊群,把几个相熟的人都拉了进去。

杨易木看到谢延初出现在群名单里,心情当真难以言表。

不知道该不该找他说话。

又想起那天再次被谢延初掰开的手,指腹摩挲时还残留着那时的温度。

杨易木每思及此,默声失语,甜蜜而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