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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延初深呼一口气,决定放弃跟傻子斗智,“你觉得以前亏欠我,所以做这些?我不想要一个小心翼翼地算计我的爱人。因为我的一点脸色就不敢说重话,吃个醋也掂量着适合几成酸。你不是想情景再现吗?我遂了你的意,感觉到自虐的快感了?”

“没——唉,我怎么总惹你生气啊。”杨易木觉得头有点晕,最后无意间打了个青黄不接的马虎眼。

于是他看到谢延初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

杨易木轻轻扯了扯谢延初的袖子。那人气定神闲,不躲也不动稳若泰山。

“我好像发烧了。”杨易木歪倒在他身上。

“……上辈子欠你的!”泰山的表情有了裂隙,摸了下他的额头,从沙发柜里掏出药箱,拿了温度计和退烧贴。

“是我欠你的。你对我这么上心,我觉得很……唉,越来越……不好意思。谢延勋说我做梦都在说对不起。”杨易木头顶白巾,自发赖到他腿上枕着。

谢延初低头看进他的眼睛,“我说过让你对得起?”

灼灼目光让杨易木偏过脸,嘴硬,“谢延初你的iq和eq呢?我这么善解人意你不觉得欣慰吗。”

“是心酸吧。所以你还是自然点,别整那些幺蛾子出来了。”

杨易木总是在别人觉得他精于算计时突然天真,在可以打马虎眼过去的事情上却拥有敏锐的直觉。

于是谢延初经常哭笑不得,为他偶尔不合时宜的无赖,以及时而固执无比的礼貌。

可是已经做出拥抱姿势的手,断然没有收回的理由。

浮世辽阔,人来人往,草木蜉蝣。

无论以何种身份,用什么表情,把什么东西带给你。

那都是我想给你的,我该给你的,我自愿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