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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木的表现和谢延初想得一样,没有害羞没有矫情,一切都一如既往。

可谢延初莫名其妙地明白杨易木微妙的心理活动——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是他最大的害羞。

啧。

越平静,越有戏。

谢延初的恶趣味一上来,便彻底降不住了。

“养宝宝的钱还是有的。”

“宝宝?”杨易木不明就里。就算找代孕也是很久以后的事吧?

直到被火热的眼神盯了一阵,才恍然,他不会说的是老子吧!

“嘶,谁是你宝宝!”杨易木微微倾身去开音响,瞬间极度重金属的音乐冲破了令人头皮发麻的氛围。

“对了,”谢延初也不去揭穿他耳根红了的事实,“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很闲。”

后半年,谢延初准备只接一部影片——夏安东的《婺里记事》。

《婺里记事》扛着“一起走了那么久,是否只有我念旧”的文艺小旗,想要在一众国外大片的夹击下突出重围成为电影界的新标杆,很难。

不过,和导演夏安东一样,谢延初的目标亦不在票房上,他们甚至不在乎口碑,唯一的目标一目了然,便是今年秋末的金橡木奖。

金橡木奖号称中国电影界的格莱美,众多高票房影片气势汹汹而来,都败在了金橡木评委高冷的西装裤下。

一开始知道谢延初准备接《婺里记事》,杨易木是拒绝的。倒不是因为影片拍摄时间零碎和耗费心血大,只因为这部片子在他前世毫无疑问地惨败,原因无他,影片的女主角和男主角发生了轰动一时的更衣室震动事件,片子麻溜利索地在总局门口碰了一鼻子灰,又没有资金换角重拍,结果从监制到导演赔得连裤衩都不剩,更别说是到各大院线播出了。

在现在的杨易木眼里,谢延初就算赔掉了裤衩也没什么,自己可以借给他,虽然小了点,撑撑不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