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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啊,皮卡丘!”杨易木坐在后座,两手捏着谢延初的耳朵,像是在操纵驾驶杆。

谢延初无奈一笑,发动了车子。一声轰鸣,两人扬长而去。杨易木玩上了瘾,一路捏着耳朵指挥他向左向右,笑得脸上都是褶子。

在他看不到的前方,谢延初笑得比向阳花还要明朗。

未来太长,不置心上。过去已矣,钟鼓鸣扬。

如今正值夏日灼灼好韶光。

第18章 给男朋友的专场演唱会

城北聚集了一群手工艺人,大部分已经年届古稀,家里也并不缺钱,来这里做一些小玩意只是为晚年生活谋个乐趣。

前世杨易木每每想不开,经常不自觉地就逛到了这里,买一个糖人吃,有时候从捏面人的老爷爷那里买一个酷似谢延初的带回小公寓。

这种自虐式的发泄玩了几年仍旧乐此不疲。可杨易木从没有想过,有一日他会以一具年轻的躯体,带着此时感情仍是清白浅淡的谢延初过来逛一逛。

北城的夕阳很美,巷子有了年头,屋瓴上停着几只等着米粒的白鸽。一群老人在街边有序排开,各自忙活着,烧糖的烧糖,弄面的弄面,时不时说几句家常话,脸庞被夕阳镀上一层红光。

“爷爷,我要一个写名字的。”杨易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糖人摊儿。

“好好好,写什么哪!”老爷子声音洪亮,极有精神。穿着很平常,就是老北城的大爷衫和布鞋,在一群摊主面前不是很抢眼,只有常客知道他来头不小,有次亲眼看到军区来了辆车把老人接了回去。

“写……谢延初。”杨易木比划给老人看。

谢延初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得意而飞扬。杨易木不好意思起来,脸色有些窘。其实他没安什么好心,只是想报复谢延初让他背单词,要把他狠狠咬碎了吃掉而已。

两人都没有发现,隐于地表的感情正慢慢破土,露出稚嫩而执着的尖头。

八月份的尾巴很快隐没,九月初,北城和北影同时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