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让我去美国。”谢延初怎会不知道杨易木的意思。可是以他的性子,认准的事就一定要去做,不撞南墙不回头。
杨易木的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最后溢出唇外的,却是一声微不可见的叹息。
“那就去吧。”
少不更事的糊涂往生,他得到时在毁,失去时在悔。或许这是最后落在他头上的惩罚——只要不珍惜,早晚会为之付出代价。
谢延初不可置信地抬头,狠狠在杨易木脸上捏了一下,让他低声痛呼。
“怎么了!”大夏天滑不溜秋的脸有什么好捏。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远点?美国有点近了,委内瑞拉行不行?”
杨易木没好气地推了下他的头,谢延初用长臂勉力支撑了一下,才没狼狈倒地。
“你就是脑子里有坑!天坑!之前一直想去当明星的是我,我现在想通了,你又怎么回事?”哪有放着偌大家业不继承,偏生选一条难走的路的。名利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个圈子看起来光鲜,其实浮华的外表下,人情冷暖和勾心斗角一点儿也不比商场少。
杨易木嫌弃地给他抹了把额上的汗,蹭在他已经湿透的衬衫上。谢延初是个有故事的人,以为了解他很多,可他总有新鲜的内容让人搞不懂。就像现在,明明可以给别人脸色看,却非要去看别人脸色。
“就是突然想尝试别的路了。我跟我爸打商量了,让他给我两年,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然后再准备学经管,接手公司。”
“……结果就是在这儿跪着?”
谢延初挑了挑眉,“要给哥哥挡太阳么。”
“我才是哥!”
“你是什么?”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