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里,长生一心读书,等闲之事,大陈氏也不敢拿来烦扰长生,罗家靠着饲养家禽添了一些进项,但是对比长生读书流水般的银子往外花,到底是入不敷出。
“小娘子,说,你为什么偷我家的云糕方子!”
夫子庙前繁华的街道边,长生见一个泼皮无赖模样的年轻男人,一脚踹翻了一个年轻小妇人的摊位。
一脚之下,原本摊位上摆的满满当当的糕点洒落一地,众人见此情景,第一时间不是出声喝止,而是男女老少全都一拥而上,哄抢那掉落的糕点。
那年轻貌美的小妇人见此情景,顿时急得哭了出来,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抢了,求求你们不要抢了,我家大郎还等着换钱买药救命呢!”
任凭她如何呼喊,所有人都被糕点吸引,压根不理会她。
长生看不过眼,立马去不远的街角唤了巡捕过来。
这些人一阵哄抢,地上只余下几块碎屑,后来者见无东西可抢,没占到便宜就觉得自己十分吃亏,竟然恶从胆边生,直接去抢小妇人身后的背篓,那背篓里是一包包被荷叶包裹着的云糕。
“何人在此闹事!”一声呵斥传来。
人群见是穿着缁衣的巡捕,立马呼啦啦散开围成一圈,只留下小妇人一人在摊位上嘤嘤哭泣。
长生挤回人群里,耳边飘来有人的埋怨:“这巡捕们往常总是慢腾腾的,这次怎地来的这般快?”
“可惜了,我才抢到一包。”另一人这般答道。
长生抬眼望去,就见说话之人是两个粗布衣衫的汉子,两人俱是一副憨厚的面孔。
长生心下一凉,暗道人不可貌相,紧接着就见那泼皮模样的年轻男人冲着为首的捕头喊道:“谢二哥,你来得正好,这小妇人偷了我家的云糕方子,居然不藏着掖着,还敢出来摆摊,快将她捉了去!”
原本正在哭泣的小妇人闻言,喏喏道:“这是我家祖传的方子,我并未偷你的……”
“小娘子还敢狡辩,你说是你的方子,可有凭证?”那泼皮理直气壮的问道。
“这是我家祖传的方子,我还需要什么凭证?”小妇人反问道。
“你说是就是?可有人给你作证?”泼皮冷笑着问道。
小妇人急得眼泪直流,转而看向一旁看戏的人群,道:“大哥大姐们,我这几日一直在夫子庙这摆摊,你们可以作证呀?我真的没有偷他的方子!”
“你的方子?你哪有什么方子,要不是你勾引我,哪里会让你有机会偷了我家的方子?”泼皮浑不知耻的说道。
小妇人被这般冤枉,顿时气红了脸,哭着道:“你怎么能平白坏人名声?”
“你拿了我家的方子,还用我的方子挣钱,你必须赔我十两银子,不然这事没完!”泼皮十分蛮横的说道。
“我当真没有拿你家的方子……”小妇人眼睛都哭红了。
原本一直没说话的捕头谢二开口道:“我这兄弟既然说你拿了他的方子,你还是好生想想该怎么赔偿吧。”
巡捕这话一出,几乎是将事情定了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