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染刚要说话,屋中的容翼和容喆当真是连滚带爬地滚了出来,“噗通”两声便跪在了地上,不是向夜天逸请罪,也不是向夜轻染请罪,而是对容景请罪求饶道:“世子……饶命……”
“你们说说怎么和六公主一起出现在了这里?”容景看着二人。
二人哆嗦地道:“我们……也不知道……为何在这里,我们……我们……”
“不知道?”容景挑眉。
“那一日,我就记得世子大婚,然后……然后……”容翼和容喆似乎费劲脑汁回想,半天也没回想出个所以然来,只骇然地道:“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对……对六公主……她……我们不知道她怎么会……”
“啊……”这时,屋中传出一声尖叫。
云浅月向屋内看去,见六公主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地看着自己。
容翼和容喆身子一震,颤颤巍巍磕磕绊绊的话忽然被打住,骇得没了音。
“这……怎么会……怎么会……啊……”六公主这时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目光落在容景身上,惊恐骤然放大,再次尖叫一声,身子又倒回了床上,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这时,这座别院侍候的人被夜轻染的人押了上来。
云浅月听到脚步声回身,身后跪了几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夜轻染似乎压制住了怒意和早先的浮躁,此时沉冷的声音道,“你们侍候在这座院子,将事情说说。据实以告,若是有半句虚言,定斩不饶。”
几十人齐齐脸色一白,身子不约而同地震了震。
云浅月看着几十人,抽出腰间的碎雪,“铛”地一声扔在了几十人的面前,接过夜轻染的话,声音清冷,“若有半句虚言,就用这把剑斩了!”
几十人的身子齐齐地软了软,骇然地看着面前的宝剑,薄如清雪,凛凛寒光。
“说!”夜轻染吐出一个字。
几十人互相对看一眼,当先一个老者垂着头颤着身子开口,“秉……秉染小王爷,浅月小姐……”
“景世子妃!”云浅月截住他的话,提醒他的称呼。
夜天逸沉了沉眸光,夜轻染猛地转头狠狠挖了云浅月一眼。
那老者立即改口,“秉景世子妃,是这样的,小老儿和这几十人一直看守别院,是冷小王爷的人,但是小三日前,荣王府二老爷家大公子的仆从忽然拿着地契来了这里,说这别院被小王爷输给了他家公子,老奴起初不相信,但看了白纸黑字,盖了章的,的确是地契,但这别院小王爷最是喜欢,当初花费了许多银两精心布置的,怎么能说输就输了?于是小老儿亲自跑去了孝亲王府问小王爷,后来得了小王爷的话,说是真输了,小老儿这才没了辙,只能将别院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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