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你多少钱？”顾墨言才不信，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儿。

顾大海满脸笑眯眯，“要不怎么叫大师呢，人家高风亮节，一分钱都没要。”

顾墨言：“……”

老子姓了你的邪。

顾城的视线一直在观察进屋后就局促不安的小姑娘，她的一双纤细的手指放在身侧握得发白，可见心里很不安。双腿规规矩矩地站着，眼睛除了他儿子到来时她好奇扫了一眼，其他的时候目不斜视，安安静静的极为守礼。

那双眼睛干净清澈，在商场练就的看人能力让他一眼就知道，这小姑娘是个单纯安静的孩子。

他顿时就笑了起来，想必妻子会很喜欢这小丫头，毕竟她可比自家那小混蛋省心多了。

“顾墨言！”

顾城突然出声，打断了儿子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凶巴巴模样，黑眸里满是警告，“你的礼貌呢？”

见到客人上门，他也不知道过来打声招呼，这小混蛋学的礼仪修养都喂了狗了么？

顾墨言身体僵了僵，懒洋洋走到苏浅浅身边，视线挑剔的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里满是嫌弃，“瘦得跟个豆芽菜似的，你家是穷得吃不饱饭吗？”

苏浅浅点了点头，一双大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你说的对。”

顾墨言：“”

果然是傻，连他话里的讥讽都听不出来。

他扯了扯嘴角，这回直白地开嘲，“你这么蠢，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苏浅浅瞪大了眼，顾老爷子看孙子的滤镜也太厚了吧，这么恶劣的混蛋也叫好相处，天底下还有难相处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