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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这些人,国师为我们做了多少事,求了多少场雨和雪,你们怎么能这般揣测国师的用心呢。”有人不相信,出言谴责道。

有些人想想也对,然后疑惑的问:“那你说之前国师都挺灵的,怎么这次……”

“国师批阅奏折是我从我隔壁邻居家二儿子的媳妇他父亲的三姨太的姑奶奶的侄子家邻居的小儿子说的,他在宫里当差,消息自然错不了。我以为吧,这次求雨不灵,是因为国师在通天台上为董方正一家超度平怨之事,还记得国师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吗?”

众人脑海齐齐响起八个字:圣位不仁,民何以堪。

原以为是国师忠言逆耳,现在想想还有可能是司马昭之心啊。

“照你这么说,这场雨不灵是因为国师的心不净了,有了那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我可没这么说啊,我就是把我知道的说出来,你说话可得小心啊。”众人齐齐把自己拉出危险圈,不过他们嘴上虽是没说同意,但是观那眼神,十有八九都是这么想的。

“皇上不是说了吗?若是降雨不灵,就禁了国师的足,且看看吧。”

这些人散了之后,与他们的言论差不多但是听起来明显更有说服力的传言在三天之内传遍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隐隐有向着外城传去的趋势,不过议论的人也都是私下小声议论,生怕惹上杀身之祸。

就在众人都猜测国师到底有没有狼子野心的时候,又一道消息从宫里传出。

国师上奏皇上请求五日后重新祈雨,并且皇上为了黎民百姓也同意了,而且这回是国师与皇上一同前去大相国寺,为的就是向上天表示诚意。

三天过去了,浩浩荡荡的军队启程朝着大相国寺的方向驶去。

路途中,华天罡的马车里突然被从窗外射进了一个东西。

他捡起那个掌心大小的木球,轻轻拧开,拿出了里面的信。信上映着一个神秘的符号,那是影龙卫的标识。

“守门太监孙贺、贴身宫女绿如、张公公新收的徒弟,后宫新纳的翠嫔、御猫使钟漓、科举新上任的翰林院侍读……”

信中整整提到了三十八人,这些都是近几个月皇帝身边出现的新人,说不定那个鲛人就在这些人里面。

华天罡把手指指向“御猫使钟漓”五个字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