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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释渊坐在御桌前批注着奏折, 钟漓坐在他的旁边低眉垂首的磨墨。

自那日从密室出来,之后的两天两人都没有主动提亲吻的那件事。

钟漓确认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太一,但为了避免人设崩塌只能努力压制住那颗剧烈跳动的心。

步释渊看似专心的处理政事, 实则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旁边磨墨之人的身上。

“身体内的火气可除尽了?”

“尽了。”钟漓没有抬头, 继续磨墨, 忽然又想起什么,低头问道:“你有被我伤到吗?”

那日他没有任何预兆的亲上来, 自己一时失控,神威尽现,虽然威压被男人给吼散了, 但是观那时他的面色应是有受伤, 就是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抬头。”男人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钟漓依言抬起头来看他。

“怎么?避着我了?”

“没有。”钟漓摇头。

步释渊放下手里的毛笔,伸手把少年的凳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低下头, 脸与少年平行,鼻子之间仅有一指的距离, 他能感觉到少年的呼吸变的有些急促起来了。

“跟着我可好?”

步释渊向来不是拐弯抹角、有事他日再议之人, 之所以前两天不提, 也是给眼前这人一个反应缓冲的时间,岂料这人就像一只受了惊的乌龟一样,脑袋死死的缩在壳里, 半点没有提起或是询问他的意思。

两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既然少年不提,那他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见眼前之人眼睛瞪的铜铃般大小, 一脸的震惊之色,步释渊皱眉, 不带任何情绪道:“你不愿?”,话语听起来无端让人有点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