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牲畜很少,大部分人都自行负重(可见这给了驴的老头,对他俩大方到什么地步),所以行进速度很慢,赤司倒不担心跟不上。
——因为他不会赶驴,所以另外有个小孩儿坐在铃木园子脚边负责赶车,他是真的无事一身轻,单纯就是走。
这一天可能都没走出去二十里。
换言之差不多十公里,以洛山的大操场为计数单位,也就跑个十来圈的运动量。
天还没黑呢,村民们就准备安营扎寨了,火堆一共点了七个,赤司注意了一下,他和铃木园子被安排在了最中间的地方。
要是一般人看,很可能觉得自己是被保护了,但赤司大概分析了一下老头的行为方式,觉得对方很可能是把他们当定海神针用——
他们在最中间,就意味着(他们身上可能存在的,能抵御妖魔的宝物)的辐射范围,能平均的覆盖住整个休息区,大家都能得到一定的庇护。
好消息是这一晚并没有妖魔来袭。
村民不用担心死亡,他也不用担心暴露。
坏消息是老村长来找他谈心了。
老头抽着一袋旱烟,味道并不好闻,脸上全是淳朴的皱纹,但眼睛里有藏不住的精明。
普通情况下,赤司并不担心该如何应付一个精明的老人家,他在洛山都快混成校长第二了,说话有时候比教导主任都管用。
但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
别说【说什么算露馅】了,他连【能不能意识到自己露馅了】的能力都受限。
也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老头先是没话找话,问他们这是什么情况,“是家里遭灾了吗?”
赤司就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