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围观了她一早上的帕契小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脾气一如既往的好,看到这满地的狼藉些也不生气,还拿手帕给她擦手。
他花了整整一个下午,耐心十足的把她指甲缝里卡着的泥渍,一点一点都挑了出来。
她埋头挖土又和泥,叫小石子硌出了不少伤痕,然而不过一刻钟左右,那些细小的擦伤就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帕契小哥眼睁睁的看到这些变化,居然也没什么意外的表现。
他不为所动的继续给她擦手。
园子看着这个垂首认真的表情,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灵光一闪之后,她不动声色的垂下了眼帘:这个人,看起来居然很像当年那个时常认真给她擦手的凤镜夜。
——虽然温柔又细致,但有种模模糊糊的压迫感。
于是她下意识抿了抿嘴唇,把【我只是想整点器具,方便一下野外生活】的解释吞回了肚子里。
不要说话。
她的迷之警惕感,在脑海中冒出了凤镜夜的脸之后告诉她:最起码现在,不要在这个人面前开口说话。
她神色安然的歪了歪头,在对方的示意下换了另外一只手,她总觉:得只要说话了,这个人对待她的态度可能就会变……
因为这股莫名其妙的直觉,和直觉带来的危机感,连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在努力思考,试图抓住这灵光一闪的尾巴。
想了半宿,终于想通了一点点。
——她不是不能在他面前说话,而是不能说特别有条理的话。
就这几天的行动看来,这个人明显把她当成了一张白纸,连看到个梨,都要认真仔细的教她认上一遍,鉴于这里头需要花费的心思实在繁琐,往夸张点说,园子觉得他应该挺相当乐在其中的。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她表现出自己啥都知道、不缺常识、还很有些特别风雅的生存技能的话,那在他心里,就等于是oo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