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彭格列十代目后知后觉的剧烈咳嗽起来,环眼看去,烟尘中啥都显得影影绰绰的,带点重影之后,可像末日题材电影的布景。
他往左一看,院子里那棵树叫砸倒了一半,狱寺隼人摇摇欲坠的挂在树杈子上乱晃。
他往右一看,早前做给蓝波的秋千碎成了一坨,了平大哥四仰八叉的卡在旧轮胎里昏迷。
他再往中间那么一看!
穿着艳色羽织的白发男子漫不经心的站在台阶前,面色凉薄异常,手肘微微弯曲,特别不温柔的晃荡起了被他提溜在手里的山本武。
山本少年重伤在身,可惜底子太好,鼻青脸肿的依旧挺帅,妖狐尖利的指甲抵着他下巴颏扒拉半天,血痕划拉出了好几道,越看心情越糟糕。
“太弱了……”
他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将山本武甩在了地上,神色莫名踩住了少年人的膝盖,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嗤笑着在掌心燃起了一簇狐火。
“明明长着和朝利雨月如出一辙的脸,竟然弱到这种程度了吗?”
“还有你——”
他像是后背长了眼睛,在沢田纲吉燃起火焰准备往上扑的瞬间,反手冲他打了个响指。
彭格列十代目在不可见的冲击下连翻三个跟头,等落地了,耳边才响起那段嘲讽的下半句:
“——明明是一样颜色的火焰,结果连根头发丝都烧不断了吗?”
沢田纲吉心说你这是污蔑,明明是你一上门二话不说直接炸门,我那是被活人长双狗耳朵震惊住了,没来得及跑而已!
他捂着肚子小小声抽了口气:挨了打以后,分明是想跑也跑不了……
而且,沢田纲吉生无可恋的在心底吐槽:罪魁祸首的这个耳朵到底算怎么回事啊,还有这个身体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