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们是同学,不过是误会的小事而已,就这样吧。”
苏辰也算是‘良心发现’吧,聂国森的举动已然很给力了,至于聂哲会不会记恨在心,重要吗?
他也想了,如果自己是聂哲会怎么样?
回省城,只要同学群里面苏辰没有对这件事大张旗鼓的宣传,老老实实回省城,既然招惹不起那就躲远点。
老叔的口中,这位在县城根脚很硬,跟诸多江湖人物也有联系,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自己的饭店和兄嫂的生意还要在县城继续,因为孩子间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招惹到厉害的人,属实犯不上。
低头认个错这件事,绝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大事。
聂哲承认老叔说的话,他之前给大舅打电话,也是希望这件事能够大事化小的过去,多多少少这边也展现一点力量,对方别得寸进尺。得知苏辰在省城还有实权的亲戚,聂哲连眼底深处的那点恨意都不敢表露出来。
到苏辰无所谓的摆摆手说算了,他才感觉自己悬着的那颗心重新回到了本该属于它的位置。
看着苏辰等人离开,聂国森叹了口气,搂着侄子的肩膀,对兄嫂说:“一副好牌打没了,真当我不在意自己家孩子啊,我昨晚托了很多人打听,这个苏辰很不简单,绿城景苑二期他是股东,跟章嘉杰利益捆绑在一起,别说是这样的小事,大事对方也会帮着处理。”
“万家隆超市、蜀香阁饭店、爵家宾馆,他都有股份,前几年大斌子吃了亏,也是跟他们苏家的人,在省城也有很硬的关系。这苏辰祖辈父辈都是农民,自己一个人到燕京打拼,半年前还在一家装修公司打工,这短短半年就起势,资金据说都是来自燕京,咱们这边很多人都摸不到他的门路,哥,我说这话,小哲不一定懂,你不会不懂吧?”
聂哲的父亲聂国栋近些年生意慢慢向着外面县市拓展,确实对家里面的事也不太了解,但对弟弟是很信任的,越小的城市,关系漩涡就越是复杂,并不是兵对兵,将对将,也不是钱对钱。
他认识章嘉杰,那位也是个人物,二三十年前海城,这十年人家段位早就上去了。
聂国森搂着侄子的肩膀,拍拍他:“小哲,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不过是小事,回了省城几天也就忘记了。”
其实他心里有话没说,这同学关系,是多么好的桥梁,大哥那边的生意和自己这边,也不是一点能量没有,真要是能够联系上,好处多多,只是这个道理,他很清楚以侄子的傲气肯定无法理解,不然就该是努力拉近关系了,这也是刚刚他主动动手态度强硬的原因,我们可以心里不服气,但不能让人家感受到我们一点也不服。
出来住院部,看着侄子依旧低着头,聂国森暗自叹口气,意味深长的与大哥对视了一眼,开口对聂哲说道:“年前这两天了,工作别松劲,为了个女人,工作都不要啦,赶紧回去,别耽误工作。哥,嫂子,我先走了,饭店那边还得安排,年根底下了……”
聂国栋点头:“去忙吧。”
剩下一家三口,聂国栋看了看儿子,看了看妻子:“省城那边你大舅的上司是顾家的女婿,老爷子虽说退下来了,可还活着,对付我们,一只手指,不,都不用自己动手,随便打个电话或是一个眼神,有的是人愿意承这份人情。”
如果光是聂国森放低做小,聂国栋的妻子还不会太在意,觉得小题大做,可大哥打电话直接骂人了,可就让她彻底慌了神,自己儿子什么样自己知道,拉着儿子的手开始劝:“儿子,听大人话,去吧,回省城赶紧工作,放假了咱们一家今年去鹿城过年。”
聂国栋这才安心的看了妻子一眼,她能拎得清,那就没问题。
聂哲也不是真傻,应了一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