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余鱼叹了口气,轻声道:“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周瀚海磨蹭着脸颊边的手:“……给我……吃两片阿司匹林。”
“……这是治标不治本。”
周瀚海不再说话,眉头锁得更紧了。
余鱼无奈叹息,连忙跑去医药箱给他拿了两片,喂他服下以后,又去了卫生间,装了一盆凉水,把自己的毛巾放进去拧了湿淋淋的一把,然后给他擦拭着,最后堆放在他额头上。
没一会儿,周瀚海脸色由苍白转为有些奇异的红,余鱼担心极了,都准备拿出手机拨打120了,但周瀚海不让他打,只一味地拖着余鱼的手。
高烧的周瀚海像极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无赖,还有一丝不轻易被察觉的脆弱。余鱼只能一边给他换湿毛巾,一边每隔十五分钟就给他测试体温,虽然他知道这么频繁其实没有必要,但他好像除了这两件事,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
所幸,周瀚海的体温没有继续往上升了,等再过了一个多小时,已经降到378度了,终于脱离了高烧的范畴,余鱼松了一口气。
他又困又乏,最后给他换了一遍湿毛巾后,直接趴在床沿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脸上,余鱼皱了皱眉,醒了过来,他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难受地往下一看,他已经在周瀚海怀里了,两个男人挤在一张一米五的床上,显然很是局促,如果对方没有紧紧地搂住他,估计他就是掉地板的命运了。
他枕着周瀚海的一只手臂,对方另一只手臂横亘在他的胸口上——难怪觉得胸闷。
余鱼艰难地那只手拨开了,他意识到什么,立刻翻身坐起,然后用手背贴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好像没烧了?
余鱼不放心,准备下床给他拿体温计确认一下,结果手被拉住了,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