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那夜,李唯兮试探地问自己离开是否会伤心的问题,阿槿直言回答定会伤心透顶的。李唯兮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自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对于阿槿而言,犹如一根刺扎在了心中,既得幸福,她便不愿它稍纵即逝。
李唯兮听出了阿槿话中的忧愁与惴惴不安,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认真道:“我不会离开的,我既与你在一起,便是一生一世在一起,没有什么会将我们分开的。”
“嗯。”誓言般的回答让阿槿放下心来,瞬间开怀。
地契已至,修建学堂之事便可以着手了。阿槿开始忙碌起来,四处购买建材,招募村民。
初夏将至,日头渐渐变得毒辣,午间在浣溪行走一圈,犹如在火炉中走了一遭,浑身带着挥之不去的热气。
李唯兮本想随着阿槿四处奔波,却被她强留在家中,说什么也不愿她出门。
李唯兮将知行唤回,又命了几个心腹暗中协助,这才放下心来。
自上次学堂被泥石流冲毁已二月有余,在此期间,浣溪村的那些孩童皆在村尾的一间破庙中读书习字,模样甚是心酸。
重建学堂自然成为村中最为重要的事,村中率领一些亲戚前来帮忙,村中的百姓亦是闻风而动,毕竟这是件积攒功德的事。
知礼寻了些有经验的建筑工匠,带入浣溪,与阿槿一同完成重建工作。
阿槿早出晚归,午间为免去麻烦便带上干粮充饥。日日吃着干粮,四处奔走操心,气力也使得多,没过几天,便瘦了一大圈,李唯兮心疼坏了。
阿槿做事十分认真,自旧时便是如此,往往事必躬亲、废寝忘食。她的身子本就有伤,不该如此辛劳,该好好养着才是。再不济也要将一日三餐食好。
李唯兮下了决心,要盯着阿槿,让她将午饭吃好。
夜间,于床榻上,李唯兮揽着那个瘦削的腰肢,试探道:“阿槿,明日起我给你送午食吧。你总是吃干粮,会腻的,而且要多食些流食,那些干巴巴的东西,对肠胃不好。”
阿槿劳累了一天,已经困极,为了多陪陪她的阿兮,强打了一会儿的精神,她闻言,眼睛亮了亮:“你会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