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是在建房子?
当一个小型的房屋基架出现在李唯兮眼前之时,她才明白这些寡言之人想要做些什么。
明白她们的意图之后,李唯兮更移不开眼了。
面前所发生的一切令她瞠目结舌。
这些黑衣女人所建造的竹屋一点都不含糊。竹子前端削尖,扎入黄土地中,立起支柱。屋顶为斜坡顶,用竹打好基架之后,用旅人蕉叶覆上。房高二米,人在里面行走绰绰有余。
从伐竹到建造完工,这些女人配合得井井有条,不出一个时辰,像模像样的竹屋便建好了。
“今夜有雨,加之山林之中寒气深重,有简陋竹屋躲避,应当会好一些,公主请。”
李唯兮惊叹不已,提起裙摆踏入竹屋。
这一个时辰之内建好的竹屋只能称之为简单而不能说是简陋。踏入里头,李唯兮还看见了床榻与桌凳。
“公主,你要的笔墨纸砚,您现在可修书一封。属下立马派人送至公主府。”
“好。”李唯兮收起惊讶的目光,屏息凝神地思索着自己要写些什么给顾子由。
周遭之人并未散去,白芨冷冷的目光依旧胶在自己的手上。此时的和颜悦色,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压迫。
虽以“公主”相称,但李唯兮明白此时的自己与那囚禁之人毫无两样。
书信之中自然是不能将一些不能叙说之事添入。
李唯兮在竹制的椅凳上坐下,神情顿了顿,后又恢复如常,她提起笔,点起笔墨,写起了平安信。
顾子由是懂她的,就算她不明说,她也能猜到她此时的处境。
她大可不必担心。
“子由亲启。今本该去皇觉寺,殊不知路上偶发变故,临时出城。本宫一切安好,处理完事务之后,即刻归府。子由不必担忧,好生照料羽儿。父皇近日身子不大好,切不可告诉父皇变故之事,届时天下又得骚乱纷纷。李唯兮书。”
“好了。”
李唯兮抬起头来,笑吟吟地接上白芨的目光。
白芨眼中并无过多的交汇,她点点头,将李唯兮所书之物装入信封之中。“公主放心,属下今夜就将信送入公主府。”
“多谢。”
白芨与那群黑衣女人交代了一番便匆匆离去,应当是送信去了。
如此一来,自己就有机会接近这些奇怪的人了。
白芨走后不久,李唯兮就明目张胆地对身旁的两个黑衣女人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