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的顾子瑄望着那个微微颤抖的人,五味杂陈。
她的脑子慢慢冷静了下来,开始分析起尊王此番行为之原因。
无疑,定然是因着女子身份暴露才如此行为。她知此事对她的冲击也多大。可她也不能如此轻易就写了休书呀,还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当真是个榆木脑袋!
身上的水还在不住地往下流,得先去处理一番,顾子瑄气未消,对着李煜祺厉声说道:“在床上待着,哪里都不准去!”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床榻上的李煜祺一动不动地趴着,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经过书桌之时,顾子瑄一把抓起那张“休书”,揉在手里撕得粉碎,手一扬,倾洒于地,步履如飞,便往偏殿去了。
撕纸之声传到了李煜祺的耳朵里,清清楚楚。她听见顾子瑄的脚步声远去,确定人已不在房中之时,把朝下的脑袋转了一个方向,改成了朝着书桌的方向,望见了那堆碎屑。
大理石地板上,棕黄色带着黑色墨迹的宣纸格外明显。李煜祺望着那堆碎屑,脑袋中升起了几个疑问。
王妃为何要嘶那休书?她究竟是何种心思?如今局面,一纸休书,各自为生,不应当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吗?
她猜不透王妃的心思。
直至顾子瑄回来之时,李煜祺依旧没琢磨出一分来。
门外脚步声又响起,李煜祺知道顾子瑄要回来了,便将脑袋转回。
顾子瑄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衫,跨过了门栏,直直地朝着床榻走来,而后在床沿坐下。
当她坐下之时,她能明显地感受到尊王的身子抖了一抖,想必是已经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可她却始终不敢将正脸对着自己。
顾子瑄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开口了,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委屈:“王爷写了休书,是因为厌恶臣妾?臣妾何处做的不好?致使王爷想要休妻?”
李煜祺听见了顾子瑄低沉的声音,心里十分难受,埋在被子里的脑袋重重地摇了两下的头。
“是我不好,是我欺骗了你”她回道,声音之中夹杂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