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到王府的时候,凌沉也知道了宁正为什么情绪低落了,轻笑一声,这小傻子,长个不长脑。
宁正不是那在意形式的人,他和凌沉正是感情最要好的时候,很快就将那些不愉快抛至脑后了。
他将这些事忘掉,可凌沉没有。
年底的时候,凌沉以“喜庆”的名义做了两身暗红色的衣服,大年三十这天亲自给宁正换上,先带他去了母后的坟前,又去了城外寺庙烧香祈福,为两人点上祈福的长明灯。
凌沉坚持要在一盏长明灯上写两人的名字,香火钱也毫不吝啬的放了几百两,小沙弥无奈,去请教方丈。
方丈听完沉默半晌儿,默认小沙弥去做了。
看着长明灯缓缓亮起,凌沉内心出奇的平静。他前生有悔,今生无怨,别的都无所谓,只求上天护他的小爱人,一生平安喜乐,无忧无愁。
转头看看宁正圆润了一些的小脸,凌沉心想,这小傻子的平安喜乐从今往后,只和自己有关了,也只能和自己有关。
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去,街上孩童还在嬉笑打闹,花灯点点,整条街亮如白昼。
两人站在王府门口,看着亮起的红灯笼,颇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宁正低头看看两人交握的手,狡黠地一笑,小狐狸一样缩了缩爪爪,挠的凌沉心里痒痒的。
拉着他的手一使劲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拦腰就抱了起来,宁正的惊呼还没喊出来就被凌沉堵在了嘴里,两人在夜灯下,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吻完,凌沉却没放开他,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走进王府。
宁正这才发现,府里都挂上了红绸和红灯笼,就连来来往往的下人衣服上都系着红绳,笑意盎然。
回转长廊里挂着的全是去年他和凌沉闲来无事时一起画的灯笼,宁正看得花眼,看看自己和凌沉身上的衣服,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个人,虽然对着外人总是一副冷面的样子,可是只有自己知道他私下对自己是怎样一副纵容的样子。伸手抚过凌沉的眉眼,手指停在他的嘴唇上。凌沉的嘴唇很薄,听说嘴唇薄的人薄情,宁正觉得一点都不对,凌沉他,深情得很。
手指停留的时间太长,凌沉坏心思一起,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偏偏不用力,还不让他他轻易抽走。宁正担心磕着他的嘴唇,不敢用力挣扎,被他叼着舔了舔指肚,宁正顿时耳朵都要冒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