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穿的也太露了吧,明明都十月份,穿的还跟盛夏一样清凉,人家张鸣隅每次讲课的时候都穿着非常得体”
“这个手也太小了吧,翻书的时候能像张鸣隅一样好看吗?”
凌霄心里嫌弃,总能挑出一堆毛病,这些女子们也是冤的很,她们本来就不需要翻书啊
这边凌霄还能百般挑剔的凑活看看,那边的宁正囧死了身边的女子看他年龄小,气质却矜贵,牟足劲的想讨好他,毕竟长的好看脾气还好的客人太难得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宁正就变成了香饽饽,被人垂涎就像现在四个人围着他要喂他酒,他左躲右躲,还是被灌下去两杯。
一粉衣女子看他局促的不行,起身就亲在了她脸上,这些女子们咯咯笑着看那宁正脸上的嘴唇印,宁正怒了,猛地起身就要出去,结果起的太猛碰到身边的一女子,那女子身子一歪,顺势就攀在了他肩上。
还没等凌霄和宁正有什么动作,门忽然向内两边大开,向外望去,只见一玄衣男子背光而立,身边下人谄媚而立,此人却不为所动。此人面无表情,却煞气十足,屋里的莺莺燕燕噤若寒蝉,丝毫不像刚才那样放肆。
也怪不得凌沉,昨天一时心软同意凌霄留在王府,今天他出门一趟,来回不过一个时辰,回来人就不见了。听到暗卫禀告的时候,凌沉简直要笑出声,俩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连花楼都敢逛了。
凌霄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能被哥哥抓个现行,哆哆嗦嗦的向前:哆哆嗦嗦地喊了声“哥”,凌沉不为所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的账回去再跟你算,回家!”凌霄小心翼翼地转头看了看宁正,爱莫能助地先出门了。宁正咬着下唇低着头,十个手指相互绞着,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他知道凌沉在生气所以他在想怎么去道歉
宁正不动,凌沉也不动,俩人就这么僵着。
老鸨见情况不对,悄声示意姑娘们离场,场面一度很安静,宁正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宁正偷偷抬头瞧了瞧凌沉,没想到凌沉还在盯着他宁正抿着嘴给自己打气,慢慢向前,凌沉本以为宁正要来认错,没想到这人走到他身边,软软地靠在他胸前,手也揽着他的腰,小声说了句“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尾音带着他特有的糯,凌沉瞬间心软,想抱着他哄一哄。
凌沉克制住自己的心软,把人拉开一点距离,刚想问他哪里错了,就看见他脸上的唇印。
“想杀人”,凌沉暗沉沉地想。
宁正看着凌沉脸色更阴沉了,也不知道又怎么了只见凌沉拿出一块手帕,拿酒沾湿,仔仔细细地将他的脸擦了一遍,特别是那个唇印,凌沉反反复复的擦,一直擦到完全看不出来宁正的被他擦的有点疼,却也不敢反抗。擦完就来解宁正的腰带,把他的外袍褪去,用自己的外袍将他包裹严实,一弯腰打横抱起他,大步向外走出去。
外面的人都很好奇偷偷打量,却发现怀中的人半张脸都隐匿在袍中,看不真切,抱着人的高大男子被属下簇拥着,但气势逼人,想来也不好惹,自是不敢乱言。
宁正被抱上马车才感觉晕晕乎乎的,估摸着是酒劲上来了,迷迷糊糊就往凌沉腿上倒,像只小兽似的在凌沉膝上蹭了蹭,就要睡过去。凌沉这才发现宁正身上酒味不小,估计不只是被熏的,还得是喝酒了无奈之下将他的脑袋移动了一下,让他更舒服的睡觉,吩咐人先回王府吩咐煮好醒酒汤。
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王府门口,凌沉吩咐人拿来毯子,裹好宁正才下了车,怕他醉酒后容易伤风。喂下去一碗醒酒汤,将人放在塌上睡熟了凌沉才起身去看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