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馥没理他这话，缓过劲来和他合计，“算起来，娇娇这也就快杀青了，我这边没事，可以抽个空过去探班了，她最近不忙吧？”

“还好，也不算太忙。”程暮想，“但总归是要杀青了，不能用戏多不多来计算她是不是忙。”

余馥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说自己再想想，当晚，她便和贺瑜周说了这个消息。

贺瑜周答应的很快，但余馥知道，他肯定是有条件的。

“我也要去，你带我去。”

看，这不是就说了。

余馥早就摸透他这个人了，所以也听到的时候也不诧异，就是有点儿不开心，这个人怎么哪里都要跟着啊，随即她撇了撇嘴，道：“脚长在你身上，你想去就去呗，还需要我带什么。”

贺瑜周读懂了余馥的意思，只凑过去捏了下余馥的脸。“那我到时候叫你哦。”

余馥探班的那天正好的是宋娇杀青的当天。

这是她故意挑的时间，没有告诉宋娇，只是告诉了方宁了一声，并且特别嘱咐了她要保密。

宋娇的最后一场戏在上午，那个原本活泼开朗的小姑娘经过了家破人亡，一夜之间长大，原本眉眼间的稚嫩在此刻全部化成了绝望。她握着手里的长剑，站在宫门口，果决的自刎死去。

这一场戏没有一句话，却特别考验演员的演技。没有台词，那就需要她们用眼睛，用肢体，更用自己的内心去表达自己的情绪，从而感染观众。

余馥赶到的时候宋娇的这场戏已经开拍了，直到导演喊卡之前，她注意到片场好几个小女孩都默默的擦起了眼泪来，足以证明宋娇的演技。

她在最后一刻回过头来，孤独而又眷恋的回望着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宫殿，一滴泪划过她的眼角，不多时便混进了喷涌而出的鲜血，融为一体，让人再也分辨不出来。

随着宋娇的倒地，导演意犹未尽的喊了卡，两侧的助理赶忙走过去扶起她来，柳心蕾也抱着一束鲜花走上来递到她的手里，“恭喜娇娇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