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既然你夸下了海口,你要是没做到,便欠我一个条件。”
余馥反应快,眼波流转,侧身靠着椅背看贺瑜周。“那我要是做到了,你便欠我一个条件,不准反悔。”
见贺瑜周皱了下眉,她迅速的补了一句。“保证不要星光国际,也不让你把你的位置给我,就是希望贺总能够给我投个资,你放心,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呦。”
余馥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子前倾,身上淡淡的清香随着车窗的那一点儿缝隙钻入了贺瑜周的呼吸里。她不喜欢用香水,所以身上仅有的味道便是浅浅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
贺瑜周猛地想起上次在这车里抱着她时闻到的味道就是这个,此时他好像还能回忆的起指腹处曾经感受过的柔软。她抬起的那根手指在贺瑜周的面前有规律的摆动着,像是旧时钟表下的钟摆,更像催眠师手里的怀表,一下一下的迷惑着贺瑜周的视线。
车外的光线彻底的暗了下来,马路上亮起了路灯,道路两边的商铺也已经打开了霓虹灯,随着车子前进的方向依次打进车内再依次退出,让车内的光线时明时暗,看不太清。
贺瑜周半晌没有回话,余馥看不清他的表情,拧着眉头往他的方向探过去瞧他的脸,因为太近,两人的呼吸就这么交织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此。贺瑜周呼吸一滞,手下意识的按在了余馥的肩膀上。
上次的亲密接触因满是对余馥的担心,所以贺瑜周能够心无旁骛的将她抱在怀里而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但这次却不一样,在余馥凑上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心猿意马。
默默的吞咽了几下,喉结上下滚动,他感觉车内的气温骤然升高,额角已经被一层薄汗覆盖。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在心底掀起一角,他说不清现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是依旧存在的理智告诉他不行,就算两人已经有了婚约。
在贺瑜周手抓上余馥肩膀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他掌心的灼热,担心的开了车顶灯,瞧见他脸颊泛红,伸出手背贴上他的额头,果真发现温度有些不太正常,“贺瑜周,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她冰凉的小手着实让他舒服不少,霎时间欲望冲破理智,他压着泛哑的嗓音浅浅的回了一句“嗯”,听起来虚弱无力的,倒还真的像是那么一会儿事。
余馥不放心,又换了一只手背确定了一下,感觉可信度更高了,嘱咐贺瑜周闭眼休息一会儿,探着身子又让司机将车子开的快一点儿。
到了家,她扶着‘虚弱’的贺瑜周往楼上走,翻出体温计和退烧药来给他,让他乖乖躺上床上量体温,自己出门去倒水。
贺瑜周点了点脑袋,甚是乖巧的应了下来,却在她出门的一刻飞快的从床上翻下来,冲进浴室径直将淋浴打到头,用三四十度的热水往体温计上淋,瞅着温度差不多了这才重新回到房间躺下,将体温计夹在腋下。
不过他刚刚水温打开的太高了,夹。住的那一刻体温计外层的温度差点儿没把他烫下一层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