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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馥还依靠着栏杆,但贺瑜周却从她随意的动作和眼神里看出慢慢的冷漠,尤其这最后的一笑,更是让他冷漠的发寒。

钱才是最有用的东西,他的确是比余馥清楚,也比大部分人都清楚。

年幼时家贫,无力支付母亲高昂的医药费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读初中时,虽有几个远方的亲戚看他可怜接济他,但他依旧是连温饱都成问题。直到高二那年他遇上余总,才终于摆脱了一直因穷困而产生的压力,能够安心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学习之上。再到之后,他接受余总的安排和余馥订婚,接手余氏,一切一切仿佛是水到渠成。

但就像余馥说的一样,他是最清楚不过钱这东西才最有用的,不然他怎么会做出这些决定。

撑在栏杆上的手臂往上弯,抵在太阳穴处,余馥懒得和贺瑜周多说,直接转身上楼。

“晚安,贺总。”

清酒喝的太多也不好,太容易上头了,尤其是她这种酒量不好的。

贺瑜周看着她的背影,一直紧捏着的手渐渐松懈下来,突然自嘲的一笑。

今天的自己这是怎么了。

第6章

天不过刚蒙蒙亮,余馥揉着有些发涨的太阳穴从床上悠悠转醒,呆滞的坐了半晌之后,她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身上未换下的衣服早在昨晚下意识的撕。扯里褪了大半,没有关紧的窗户透进一缕风来,余馥条件反射的抖了下身子,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衣服,抬脚走进了浴室。

一下楼,她就和正在沙发上坐着的贺瑜周互相瞧了个正脸。

但贺瑜周没给她好脸色,或者说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一样,甚是自然的就将视线又转回到了手中的书上,另一手向下垂去,摸了摸规规矩矩待在他身边候着的包子的头顶。

嗯?

余馥微微蹙眉,立在原地想了好半晌之后才想起了自己昨晚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