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的想着,陆闲庭似乎能听到他的心声,居然在这时候开口道:“别以为找贺延来就能掣肘我!你已经嫁给我了,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做人!不要朝三暮四丢了你叶家的脸!”
叶雨潇的眉一蹙,唇抿的更紧了。见他低着头完全没反应,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陆闲庭说的更毒了:“这间房留给你自己睡吧!我可不想再躺在被你蹭脏的床上,简直恶心!”
抓着沙发皮套的指尖用力一蜷,叶雨潇浑身紧绷,不敢相信的抬头看陆闲庭。
什么叫被他蹭脏?什么叫恶心?陆闲庭讨厌他的原因他很清楚,可当年那件事是他做错了吗?为什么他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换不来这个人的一点怜悯?平时对他冷言冷语还不够,现在演变成了恶语相向动手动脚了?那接下来呢?是不是要主动跟他提离婚了?
叶雨潇气的浑身发抖,那双漂亮的眼眸终于有了些冷漠之外的情绪。陆闲庭第一次被他这样瞪着,忽然不适应了。尽管意识到刚才说的话可能过分了,但在这种氛围下,他还是收不住嘴:“怎么?瞪着我就有理了?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恶心吗?我们是真正的夫妻吗?我标记过你了?你对着我的信息素发情,背着我在我的床上做那种事,你想过我的感受吗?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你在我床上干过多少次这种事,一想到这个我就连家门都不想进了!”
叶雨潇直到今天才意识到,陆闲庭对他的不是厌恶,而是恨。
陆闲庭恨他,从当年那件事发生后就没有消除过对他的误会和怨恨,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
他终于像一摊被水和稀的泥一样陷入沙发中,再也没办法维持镇定自若的样子了。
看着他瞬间通红的眼眶,陆闲庭再次怔住了。
这些天发生在叶雨潇身上的情绪变化是他从未见过的,陆闲庭并不是一个把人弄哭还能继续理直气壮的性子。他哑声了,正想着该一走了之还是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怎么是你?”陆闲庭走过去开门,门外的人却让他再次愣住了。
鹿灵穿着件酒红色的丝质衬衫,马甲挂在手臂上,垂顺的布料凸出了身材曲线,也把胸前那两点的弧度勾勒的格外鲜明。
他脸上画着精致的妆,点绛唇勾起,声音腻腻歪歪的:“陆导,人家还在等你讲戏呢,你怎么走了那么久嘛!”
刚说完,就听到屋内发出了一点动静。鹿灵故作无辜的眨了眨眼,惊讶的后退两步:“叶先生也在里面?那我还是先走了。”
陆闲庭不知道他干嘛急着走,刚才说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鹿灵走的还真的很快,一眨眼就跑远了。陆闲庭只得把门又关了起来,正想转身,发现叶雨潇已经回到卧室去了,重重的关上了门。
那声“嘭”像一勺油,把陆闲庭还没消下去的火又浇的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