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贤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你可是还想报仇?”
任迟摇了摇头,“已经没有意义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家各自安稳,倒也没什么不好。”
“其实……”
姜如贤欲言又止,任迟没有发现他的反常之处,与他闲聊了几句,不着痕迹的提出了几条姜如贤将来会发布的政法。
“你有这等想法,将来定能在朝堂之上一展宏图。”
姜如贤大受启发,眼中露出了惊喜的光,似乎有意将他带到官场。
“任某一届草民,言语粗鄙,还是戴罪之身,就不为难殿下了。”
任迟微微一笑,抱拳辞别了他。
虽说是任丙雁的无心之失导致了任家的灭门,但若要追究,官场上那些个狐假虎威,受了任家的好处却落井下石之人,未尝不可恨,还有喜怒无常的皇上,也是下令之人,任迟不能不恨。
官场险恶,任迟还是想和祝卿卿一起归隐田园,一间草房,两亩良田,一双璧人,现世安稳。
可是现在,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酒壶见了底,任迟随手往地上一扔,朝屋外喊道,“小二,再来一坛酒!”
楼下应了一声,便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行至任迟房前,那脚步声停住了,任迟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进来。
“怎么回事?”
任迟抱怨着,醉醺醺的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酒呢……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