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伤。”
秦云敛跟在晨阳身后,与他保持着三步之遥,晨阳紧紧地捂着脸,手中握着刀,还不时的往后看看,好像怕他跑了一样。
“你不用怕,既然来了,我们便不会轻易的走,再说了,就算我们想走,你也拦不住我们。”
非要跟过来的余烬走在秦云敛的旁边,频繁从前方传来的不信任的目光让他十分不适,忍不住说了一句。
晨阳停下脚步,目光停留在余烬的眼睛上,好像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瞎子。
“别看了,我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得到你的目光。既然你要救得那位那么着急,你也就别耽误时间了。”
听了他的话,晨阳半信半疑的转过了头,刚好对上秦云敛清澈的目光,秦云敛对他微微一笑,晨阳心中一动,立刻把脸转了回去,加快了脚步。
转了五六个弯,三人在一座僻静的小院前停下,四周没有什么人家,木板门上还贴着几张残破不堪的对联,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晨阳环顾四周,确定没有追兵之后,推开了门,秦云敛跟着他走了进去。
“父亲!”
推开屋门,布满灰尘的房间中,几乎找不到什么干净的地方,只有桌上和床边还算干净。
晨阳见到自己的父亲,也顾不得掩饰自己的身份了,立刻放下刀,扑了过去,检查他父亲的伤势。
陈福咳了两声,艰难的睁开了眼睛,“阳儿……你去哪里了?”
“父亲,我把大夫请来了,刘大夫他已经去世了……这是、这是……”
“我姓秦。”
秦云敛适时的上去解了围,查看了一下陈福的伤势。
伤口在背部和右臂上,都不致命但也不浅,尤其是背部那一道伤口,虽然被简单的处理过,敷了些乱七八糟的有止血效果的草药,但血还是透过纱布渗了出来,再加上他身上还有一些旧伤,秦云敛不知道他伤了多久了,也不好判断有没有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