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死在了病人床前, 两个人身上遍布着黑斑,一看便知是得了时疫。
他们家的院子里还长着一丛往生竹, 可惜这老大夫行了一世的医, 到死都不知道不知道这微不起眼遍地都是的植物竟就是治病的良药。
老大夫没有什么亲人, 官府怕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局势遭到破坏,便把他的尸体烧了, 骨灰葬在了城外老大夫早就给自己选好的坟地。
至于那个病人, 经查明, 他是炎丘村里一个和老大夫关系还不错的农户,妻子早逝,家中还有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官府将此事告知了炎丘村的村民,沉默过后, 云娘提出要抚养他们。
寡妇去抚养遗孤,村民们没什么异议。
老大夫家的门紧闭着,旁边那家夫妻在吵着些什么,大体就是要搬出这里,去别的生活。
女人的声音尖锐刻薄:“那老头将人带了回来,自己染上病就算了,也不怕传染给我们,必须搬出去,这里晦气!”
男人的声音沉闷又无奈,他试图和女人讲道理,却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炎丘村那是我娘家在的地方,我还能嫌弃我娘家不成?你是什么意思!”
“……”
没心思在听他们夫妻之前的争吵,祝景信走出了同水街。
这条街生了这样的事情,怕是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在住下去了,他要不要把这里买下来呢?
可是买下来又能做什么呢?
祝景信一边想着,迎面撞上了霍北林,她手中拿着小包,包中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么,看到祝景信,她把手背在了身后,微微一笑:
“祝少爷,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