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迟这一去,让周若昼有一种他再也回不来的错觉,鼻头一酸,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南方的初秋依旧炎热,空荡的街道上,半天只见一两个行人,两边店铺的旌旗无精打采的垂着,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黑色骏马疾驰而过,马上的男子眉头紧锁,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奔着城门而去。
【安长山】
和往常一样,祝卿卿两人把马拴在了雷起寺后院中,打算徒步走到安长观去。
“你们两个也真是,每次都把马留在我们寺里,却要去道观。”
为他们牵马的小和尚元真,已经和他们两个都很熟了,他一边把两匹马拴好一边抱怨道:
“这两匹马长得也是真像,要不是这匹看起来傻一点,我还真分不清。”
元真的目光落在霜降身上,霜降不为所动,傻兮兮的晃了晃脑袋。
祝卿卿:“……”
接连被两个人这样说的祝卿卿有了换一匹马的打算。
“元真,为何感觉今日的香客不如前些日子多了?”
玩笑过后,秦云敛把目光放在了院中,之前有时连拴马的地方都没有,今天马车却寥寥无几。
“这不是天热嘛!”元真长叹一口气,“住持这几日也不在,被请去别处讲经去了。”
“去了哪儿?”
“好像是京城吧,之前咱们县里的那个齐县丞前几年不是调到京城去了嘛,齐夫人好像和我们寺庙有些渊源,就把住持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