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儿顽皮,多谢大少爷将他送回来,只是不知大少爷刚刚所提的聘礼……是什么意思?”
“我与念念青梅竹马,我俩的感情,想必伯父伯母都心知肚明。”
“念念还有半月便到了可以许人家的年纪了,我同父母商量过了,待我从京城归来,便登门提亲。”
白玉茶杯握在手中,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秦云守手里的茶捧了半天,却是一滴未少。
祝九化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坐直身子,看着秦云守。
“可我刚刚听信儿那个意思,念念她已经许给潘家了?”
秦云守话锋一转,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虽说念念她只是寄养在祝家,可毕竟是您的亲侄女,这样就订了亲,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祝九化正想解释,杨青潭先出声打断了他:
“云守,你此话说得在理,但你要说我们不在乎念念,我们可是不认的。我们养了念念快八年了,在我们的心里,她已经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你说我们把她许给潘家是草率,那若是许给了你们家,就不是草率了吗?你们秦家是名门望族,真的会接受一个商人家的丫头吗?”
“再者,你又怎知念念她不愿嫁给潘家,而愿嫁给你呢?”
“你要来兴师问罪,我不拦你,可你要想清楚,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兴师问罪的?”
秦云守静静地听着,脸上毫无波澜,手上握着茶杯的的力道却在加重。
“我……晚辈没有那个意思。”
“家中……晚辈心悦念念,父亲母亲皆已知晓,是母亲提出来要在晚辈归来之时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