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城飘起了小雨,如丝如缕,在沧江上泛起圈圈涟漪;江边柳树吐出淡淡新叶,临风摇曳,婀娜的柳影倒映在江中。
雾气弥漫,临江城像是人间仙境一般,朦朦胧胧,酒肆画舫,作坊茶楼,皆在白雾中若隐若现。
在家中同父母祭过祖,祝卿卿在杨青潭的叮嘱声中坐上了马车——秦云敛正在城外等着他们。
第一次去踏青的祝景信很是兴奋,拉着祝卿卿说个不停,祝卿卿也一一应着。
“自从小姐回来,小少爷的身子可是越来越好了。”丙雁在一旁夸赞道,转而又怪起余烬来,“若不是那个道士瞎算的什么命,小姐也不必在乡下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那道士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虽然我和家人分开了这七年,但是信儿能平安长大就好了。”
祝景信抬起头,目光清澈:“姐姐说得对!”
细想一下,他又道:“不过我就是不喜欢那老道士,今日见了他,我一定……”
“信儿,不可鲁莽。”祝卿卿语重心长。
整日把打打杀杀放在嘴边,这样下去可不好。
祝景信乖巧地低下头:“姐姐,我知错了。”
看着姐弟俩,丙雁轻笑一声,连连赞叹:
“小姐可是越来越有姐姐的风范了。”
祝卿卿也微微一笑,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来。
听闻周若昼和她那个陪读也要去安长山,祝卿卿临行前特地带上了丙雁。
她不认识任迟,任丙雁不可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