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看不起他,觉得他毫无志向;他也不屑于和他们解释,每日守着自己屋后的一棵古树,看着山下升起的袅袅炊烟。
师父仙逝后,他对道观的最后一点留恋也没有了。
在第五十六次顶撞了接手道观的大师兄之后,他终于被赶出了道观。
余烬就像是一只回归了自然的笼中之鸟,自在如风。
饭疏食饮水,地为榻,天为被,曲肱而枕之,自得其乐。
好在他在道观里学过的东西还在,给百姓算个命,测个姻缘,卖几张随手画的符咒,赚不了多少钱,但也饿不死。
就算是身无分文,他也乐得自在。
他沿着沧江一路走过来,来到了这一带最富庶的临江城。
听闻临江城最富有的祝家刚得了一对龙凤胎,可那个小少爷一出生便患了怪病,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
余烬摸摸空空如也的钱袋和干瘪的肚子,在祝家对面坐了一个晚上,观了一夜的天象。
第二天,他敲开了祝家的门。
虽说差点被当成骗子给轰出来,余烬还是靠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祝九化,成功地避免了被饿死的悲剧。
他在看到祝卿卿的时候,便知道这个姑娘命硬,且情路坎坷,他为祝卿卿算了一卦,知道了她将来怕是有一场不小的情劫。
为了能救小少爷,也为了能帮祝卿卿躲过那一次劫难,他提出了把两人分开扶养。
此举对祝景信确实有用,但是祝卿卿能否安然渡劫,还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在祝家蹭吃蹭喝蹭住了半个多月,还让人家送走了刚出生的女儿,余烬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