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右手拾起那些衣物,放到舒锦芸的身边,小声道:“小心着凉,娘娘的身子受不得寒气。”
“知道啦!”舒锦芸像个小孩般撒娇道。
看着她脸上刚才因紧张而泛起的红晕,映儿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好奇,问道:“昨晚……娘娘和皇上……”
“没!什么都没发生!”舒锦芸急急解释,“我们只是盖上被子纯聊天。”
她的语速极快,两颊的红晕更重了,在冰凉的空气中,像是夏日里的冰镇西瓜。
“哦。”映儿的眸子瞬间下沉,有些失落,但嘴上还是安慰道,“没事,咱们来日方长,娘娘不必伤心。”
舒锦芸闻言秀眉微蹙,昂着脸,疑惑地看着她。
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当然她也懒得解释,她还有正事要问。
“你还记得父亲书房里有一幅画吗?”舒锦芸拾起一旁的衣服,拒绝了映儿欲要帮忙的手,自己摸索地穿上,“就是他一直小心翼翼护着的那幅,我们上次还偷偷去看过的。”
映儿将顿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在记忆中搜索了一番,终于想起,问:“那幅女子的画像?”
“对,”舒锦芸匆匆将衣带系了个蝴蝶结,便蹲下身,从暗格里拿出那幅画卷,“和这幅画上的女子是不是同一人?”
映儿从她的手上接过画卷,仔细观摩了一会儿,歪着头说:“确实挺像的,但是这么多年了,奴婢也记不太清了。”
舒锦芸趴在她的肩头道:“是吧,我也觉得挺像的,可这里是宫女的房间,怎么会有和我爹一样的画?”
映儿身上的药膏味扑鼻而来,混着广安宫特有的椒香味,竟莫名的有些和谐,舒锦芸又狠吸了几口,像极了登徒子。
“听人说这里是皇上奶妈的房间,会不会这就是她的画像,而老爷和她是旧识,所以有一幅相似的画像?”映儿猜测到,对舒锦芸略有冒犯的举动并不在意。
“照我爹对那幅画的珍惜程度,他和画中人的关系肯定不止是旧识这么简单,情人?兄妹?”舒锦芸的下巴一下一下地戳着映儿的肩,像只树懒般黏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