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捧起奏折的他,忽然抬头道:“今晚就不必准备晚膳了,去广安宫。”语气没刚才那么沉重了。
“是。”连带着,白音的心情也轻松愉悦了些,“刚才绿浮托人来报,皇后娘娘现在正在和映儿姑娘习武,兴头不小。”
果然,程奕信的眉眼又弯了几分,“以前她不是怕苦不肯学吗?如今怎么拉着人要学了?”
兴许是心里有了盼头,今个儿的效率有些高,还未至天黑,他便批完了所有的奏折,马不停蹄地去了广安宫。
当然除了白音,他人未察觉异样。
他到的时候,舒锦芸正坐在屋里的软塌上大口地喝着茶。
听到传报时,她吓得呛了口水,剧烈咳嗽起来,香肩抖得厉害,缩成一团,别说行礼了,连站立都困难。
程奕信半是宠溺,半是紧张地走了过去,替她拍背顺气,道:“朕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吗?把你吓成这样。”
舒锦芸腹诽道:“如果没有旁人,你恐怕真的能把我吃了,有没有渣都难说。”
许久,她才缓过神来,“皇上来……来作甚?”她将桌前的水杯推了推。
程奕信伸手拿过那杯还剩一半的茶水,一饮而尽,“当然是来看看皇后在做什么?”
而他的另一只手还是揽着舒锦芸的肩膀,将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舒锦芸挣脱不开,最后放弃了挣扎,低声道:“绿浮没告诉你吗?”
“……”
趁着对方那一瞬间的愣神,她用了些力,从他怀里坐直了身,并拉开了些许距离。
程奕信没有再勉强,整理着衣袖问:“皇后学这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