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柏青来的悄无声息,在他身后盯着画纸看了好一会,酸得牙都倒了:“画心上人呢?”
林谨言第一反应是想遮,但回头一看莫柏青不知道旁观了多久,知道遮也没用,索性坦荡荡让他看:“哪只眼睛看到他是我心上人了。”
莫柏青冷哼一声,走到他身旁坐下:“我就没见你画画这么认真过。别人画人物得要模特在前面坐着,你不需要,这人在你心上坐着?”
“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恶心?”
莫柏青不说话了,只扭头看着他,眼神比说话还恶心,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林谨言:“……”
莫柏青看出他眼底的嫌弃,叹口气:“算了,言言,你要这么喜欢他,就和他好好在一起吧,他要敢欺负你,你哥们儿几个都不会放过他。我也没法强迫你回头看我,和我在一起。你要对我有感觉,早几百年就有了。”
林谨言不肯承认,嘀咕一句:“谁喜欢他了。”
他把画纸揭下来,压到一旁:“你坐那边的椅子上去。”
莫柏青不明所以:“连和你坐一起都不行了?”
林谨言拿着画笔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莫柏青扫了眼他的阵势,突然福至心灵,大喜过望:“我这就过去。”
知道林谨言是要画他,莫柏青很有偶像包袱地选了个帅气的姿势坐着。
这可是当年他求都求不来的待遇,不过现在突然被这么优待,细想之下好像也并不怎么值得高兴。
林谨言画得很认真,足足画了一个下午,最后收笔让坐到腿麻的莫柏青过来看。
林谨言画技比起两年前其实退步了,但是最近画得多,手感又回来了些。
水粉画不比油画,即使是写实派画家的作品,也依然有一种隔雾看花的朦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