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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陆没来,林谨言稍微松口气,跟着众人一起去了河边,到了河边,不远就是泰特美术馆,写生画什么已经显而易见。

林谨言一开始没动笔,观察了一会其他三个人。

两个亚洲面孔的已经开始调颜料了,西方面孔那位则有些散漫,东张西望,和林谨言视线对上,还露齿一笑。

林谨言敷衍地勾了下嘴角,也开始调颜料。

在家闭门造车了三天,林谨言已经摸清了他手里这份画纸吸水性,不像第一天画画时,下笔太重,最后出来一幅鬼都看不懂的糊糊。

不过骤然让林谨言挑战画泰特美术馆,林谨言觉得有些为难。

水彩画本来就不适合画大型画作,因为颜料中水分多,也比较考验画手对颜色和水分的掌控,一不小心就可能画得一塌糊涂。

林谨言摸出手机拍了张泰晤士河边的水鸭,默默照着照片画起了静物。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慢条斯理勾勒泼洒着色彩,简单几笔便画出了泰晤士河边水草的妖娆身姿,灰色水鸭张开翅膀,好像要翩然起舞,又好像在悠闲地伸着懒腰。

他正准备往鸭翅膀上再涂一笔,就被人卷着画纸敲了下脑袋:“偷懒偷懒,这就是你说的好好学,你说的决心?”

那一笔飞了出去,把美好悠闲的泰晤士河边草地一分两半。

林谨言:“……”

李长陆走到前面去还不忘回头瞪林谨言,扫了眼其他人的作品。

其他人可能已经摸清了李长陆的脾气,都乖巧地画的美术馆,除了那位西方弟子进度稍微慢了点。

但是有个更加偷懒的做对比,李长陆还算满意:“接下来回教室,今天给你们讲水彩画的构成要素,晚点再画个静物,今天的作业就是画静物,画完才能回家,林谨言要交两份作业。”

林谨言听到作业就不免头大,还是两份作业,但他不敢反驳,只能乖巧答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