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旭倒是自在,不看文件了就给自己倒茶,给林谨言倒茶。
林谨言有点想换个位置,刚一挪,就被他攥住了手。
“宝贝儿。”他声音嘶哑低沉,比平时少了几分调戏多了几分深情。
林谨言说不出的别扭,心里也矛盾得很,象征性地挣了两下,被他越攥越紧,只好放弃。
他手心烫得很,烧得林谨言也跟着热起来,反应还有些迟钝,拉了会手才突然回神,有些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你发烧了?”
“嗯,”顾旭只简单应了一声,“好像忘记吃药了。”
他找到装药的袋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掰出药来一口气吃了,喝了两口水,又对林谨言笑道:“好苦。”
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像一只耷着飞机耳的大狗,林谨言有些好笑,心底又溢出丝缕心疼。
“哦。”
顾旭以为他只有这一个字了,片刻后又听他别别扭扭道:“回去好好休息。”
顾旭扬了扬唇,觉得,卖惨真好。
司机尽职尽责地把车开到了顾家门口。
林谨言忘了自己没和司机报地址,后来也没好大声说。
他偏头看向身侧。
顾旭已经靠着他睡着了,呼吸灼热,还死死攥着他的手,好像怕他跑了。
林谨言看了看和他十指交扣的那只手,手心的炽热温度好像从手掌蔓延到了胸膛,还有脸上,心口也热,耳根也热,脸颊也热,也不知道生病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