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殷曾经是他的经纪人,人不错。
不过他早看透了胥苗是个红不了的演员,又不喜欢经纪人这一行当,就出来单干当导演了,在业内混得小有名气。
胥苗不大好意思,但两秒后看到手机弹出来的医院欠费通知,纠结了下,还是把钱放进了兜里。
“……谢谢潘哥。”
潘文殷在雪中点起了一根烟,又递给了胥苗一根。
胥苗笑着双手拒了:“我不会抽烟。”
“压力这么大,平时就没想着抽几根解解闷?”
“二手烟对病人不好。”胥苗回答。
潘文殷嗤了一声,像是被烟呛着了:“你还在照顾那病小孩呢?都几年了,我算算,打我离开公司起你们就在一块,现在得有……七年了呐。”
七年呐,一个演员最宝贵的七年,全被那瞎了眼的狗屁爱情给耽误了。
现在提起这事,潘文殷还是一肚子愤懑。
“是,是七年了。”
胥苗感慨中还透着一股憨憨的骄傲:他跟周纸砚在一起整整七年了。
“他怎么样了?”
潘文殷只是随口这么一问,可一向老实沉默的胥苗仿佛就是打开了话匣:“去年年底终于找到了匹配的骨髓做了手术,就是排异反应比较大,这两天刚出院呢,不过医生说还得长期观察……总之,我对他有信心。”
潘文殷听完这一通,没由来歪着嘴笑了,评价了他一句“傻子”。
当年胥苗是多好的一苗子,毕业一出道就是大制作电影的男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