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月意识昏沉,仿佛听到了宋锦书的声音,以为自己是出了幻觉,她睁开眼:“把发夹和我衣服口袋的录音笔放到桥上。”
即使她不一定获救,但宋锦书一定会来拿到这些证据。
呼叫她名字的声音愈发的大,谢时月这才反应过来或许不是她的幻觉,宋锦书真的来了。
眼泪止不住的挤出眼眶,谢时月的委屈几乎抑制不住喷洒出来,她用力回应:“锦书,我在这边。”
说完就玩命的咳嗽,一副嗓子眼都要咳掉的架势。谢时月严重怀疑再这么吊下去可能人还没掉下去,就先冻死了。
宋锦书把车子开过来,下了车看到在桥边吊着的人时大惊失色,立刻抓紧绳子小心的往上卷,等绳子好不容易上来时,绳子却从中间断开。
宋锦书眼疾手快的握住谢时月的手,因冲力过大,手臂被甩在桥上,被硌的发疼。
她咬紧牙,两只手握住谢时月的,使劲往上拽。寒冷的风吹的两人头发都张牙舞爪,宋锦书眼眶微红,忍着疼痛把人拽了上来。
两人上来后都没什么知觉,坐在地上良久宋锦书才恢复点力气,把谢时月放到了车里。
再这么冻下去迟早冻死。
宋锦书揉了揉传来剧烈疼痛的胳膊,把空调温度开到最高,而后在谢时月的额头上摸了摸,果然入手烫的不太正常。
宋锦书拿着录音笔目光微微眯起,田中必须得付出代价。
把车子开到医院,值班医生给谢时月开了药,宋锦书才想到自己的手臂。医生看到伤之后,抬眼看了看她,给她开了活血化瘀的药,说是白天的时候检查一下有没有骨折。
宋锦书不以为然,握了握手臂,而后便在谢时月旁边陪床。
谢时月睡得很不踏实,嘴唇微张小声地呢喃着什么,宋锦书凑近才勉强听清几个字,“笔”还有“书”。
书大概是叫她的名字,宋锦书握住她的左手,都是她来的太晚了,不然谢时月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