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堂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抱紧了岩石。
两人离得很近,彼此唇齿间的颤栗听得清清楚楚。
“再坚持一会儿,别怕。”宋砚堂说。
陈诚发现她的脑子自从宋砚堂从海里冒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木的,她不怕了,神不神奇?
她甚至想不起这个男人以前的残忍和绝情,耳边只剩他粗重的呼吸以及腰上那条结实的手臂。
越是绝境,时间就仿佛过得越慢,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宋砚堂……”陈诚的声音有些嘶哑,并且因为太冷了,一张嘴牙齿就咯咯咯的打架。
“嗯?”
“如果我们活着,我、我同意让蓁蓁认、认你。”
“……”
宋砚堂转头看着陈诚,昏暗的光线中陈诚的脸栋得惨白,还有一双在夜色中透亮的眼睛,仿佛自带高光。
只听陈诚又哆哆嗦嗦道:“但是,我不会把、把抚养权给、给你的。蓁蓁……是我的命!”
宋砚堂沉声道:“回去后再说,你先坚持住。”
“我没事,我能坚、坚持住。”
结果话音刚落,陈诚就身子一软,晕倒在了宋砚堂怀里。
再次醒来,陈诚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很明显是在医院。
自然是国外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