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韩紫菱惊讶的是,祖父的头发,比之前白了不少,原先是花白,现在是全白了。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变化这么大?
侍立在书房里的老仆人见韩紫菱跑进来,忙打了个禁声的手势。
韩紫菱抿了抿唇,朝老仆人点了下头,示意他到外面说话。
老仆人放下扫灰的鸡毛掸子,跟着韩紫菱来到书房前的院中。
“怎么回事?为什么府门上的牌匾变了?谁让换的?”韩紫菱开口便问。
“谁让换的?唉——”老仆人叹口气,“是皇后娘娘。因为这,太师的头发,一天就全白了。”
韩紫菱隐隐约约觉得,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别吞吞吐吐的了,快说原因,娘娘为什么叫换牌匾?是不是爷爷”
“太师的官职被撤了,如今只是个平民了。”老仆人摇摇头,又一声长叹。
“什么,撤职?”韩紫菱大吃一惊,“为什么撤他的职,他犯什么错了?”
她引以为傲的爷爷被撤职,父亲又只是小官吏,那她见了欧阳明珠,不是得行礼了?
不不不,她觉得接受。
“是因为冀州知州的事。”老仆人叹道,将冀州知州状告韩太师的事,以及韩太师勒令冀州知州谎报灾情,吞墨的事,全都说了,“这件事,前月闹闹满城风雨,韩府连门都不敢开,一开门,便有城民前来扔石头。朝中所有弹劾的折子,要娘娘判太师有罪入监,娘娘想必是看在同胞的份上,只罚了撤职和罚银十万两的处罚。”
韩紫菱身子一软,跌坐在一旁的石椅上,“老爷没事吧?”
“老爷也被撤资了,如今朝中,没有韩氏子弟为官。老太爷老爷正商议着,要不要搬回原籍柳州去。”老仆人叹了一声,“韩氏满门忽然遭遇变故,老太爷老爷担心京城人会报复韩家。”
“怎么会成这样?”韩紫菱的脸色,吓得大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