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宏利听到这话都差点给这个口无遮拦,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的表姨给跪了。你看看这五个人,哪有一点像是聚众淫乱的样子,乱安罪名也不是这样安的吧,而且这几个男人一看气度就不凡,肯定不是一般人,她这样乱喊,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他刚要解释,那个男人已经怒了,疾步走了出去,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大声对下面的服务员喊道:“给公安局打电话,让他们局长过来,我倒要问问,现在不分青红皂白,就可以随意踹门,给百姓安这种乱七八糟的罪名了吗?”
另一个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低声对这男人说:“郭副书记,你消消气,你消消气,我这就去袁局长打电话!”
那人快步蹬蹬蹬地跑下了楼,越过目瞪口呆瑟缩发抖的服务员,拿起国营饭店的电话拨到了公安局。
沈容扫了一记目瞪口呆的唐宏利和傻了眼的柯母,没理会这他们,先起身给两个外国人道了个歉,然后走到郭副书记面前,低声说:“抱歉,郭副书记,他们可能是冲着我来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郭副书记皱眉:“这关你什么事,说清楚!”
沈容苦笑道:“年少的时候不懂事,不听父母的劝告,执意要嫁给村里的一个知青,后来那知青找到了门路回城抛下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再也没回来。我进城来才发现,他已经在城里娶了新媳妇。这位指责我聚众淫乱的就是那位知青的母亲,至于那两名公安,我不认识。”
说这话时,沈容的眼神慢悠悠地掠过唐宏利身上。唐宏利感觉仿佛有一把刀子一样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他扭过头望去,又什么都没有了,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在他看过来的前一秒,沈容收回了目光,神情冷冷淡淡的,仿佛没瞧见他这个人似的,只是藏在大衣袖子里死死攥紧的手泄露了她心里的不平静。
这个公安她在原主的记忆中见过。
他就是当初破门而入,逮住原主,给原主安了个流氓罪的那个人。
而这次,他又出现了,作用跟上回有异曲同工之妙,要说这是巧合,沈容一万个不信。他跟柯家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是知情故意陷害原主,还是为了办案升职偏听偏信造成了冤假错案,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原主的惨剧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如果说柯兴言是直接捅原主一刀的刽子手,那这个人就是递刀的帮凶。柯兴言该受到惩罚,他就不该受到谴责吗?
沈容简简单单几句话,不偏不倚,不添油加醋,客观地陈述了事情。郭副书记一听就明白了,找到门路才回城的,铁定是没考上大学,要是考上大学那还用找门路才能回城吗?
就这样一个知青还嫌弃小沈?小沈可是c城大学的高材生,英语说得溜溜溜的,学校里的老师都推荐她过来做翻译。这一家子错把珍珠当鱼目还没完,还故意这样来败坏小沈的名声,这心思也太恶毒了。
不过郭副书记的地位摆在那儿,他不会去跟一个市井泼妇理论,有损格调。
“既然不关你的事,那就回去吧,不能史密斯先生他们久等!”郭副书记温和地说道。